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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是佛

作者 云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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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传家宝》一书中记载有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:

明朝年间,安徽太和有个青年叫杨黼,幼年丧父,与母亲相依为命。长大成人,有感人生无常,立志学佛。他听说四川有位无际禅师是菩萨转世,遂辞别母亲,前往四川。

见到年逾古稀的无际禅师后,杨黼说,他来寻佛,希望禅师给他明示佛在哪里。禅师闭眼沉思了好一会儿,对他说,你赶快回去,佛在你的家里。那个第一个披衾倒履为你开门的人,就是佛。

杨黼半信半疑,踏上了回乡之路。

一路上,他风餐露宿,日夜兼程,走了一个多月,到了家门口,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。

他懊丧地敲响了家门,此时已是深更半夜。

自儿子外出后,他母亲茶饭不香,夜不成寐。此时听到儿子敲门的声音,母亲喜出望外,从床上爬起,来不及穿衣服,扯过被子披在肩上,倒穿着鞋子,急忙来给儿子开门。看到眼前的母亲,杨黼想起无际禅师的话,恍然大悟。他的眼泪“哗”地流了下来,“扑通”一声,跪倒在母亲的膝下。

这是拙文开始不得不讲的故事。

2019年9月,我的母亲静静地走完了她平平淡淡的八十九个春秋,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

也许上天也悲催,那天正好是秋分,而且,还飘起了阵阵凉凉的秋雨。

我守着母亲呼吸完最后一口气,突然觉得天塌了,尽管我已是五十岁知天命的人。

母亲在,我才可肆无忌惮地喊:“妈,我回来了!妈,我快饿死了,还有没有吃的……”

我出生于四川省一个犄角旮旯的乡村里。从我记事起,就感觉母亲一直在地里劳作,但家却始终被一个“穷”字缠绕着。

因为成份不好,我父亲常常被跪着批斗得站不起来。先后和他一起被批斗的,都纷纷走在了他的前面,而我父亲还好好地活着。

这是为啥呢?直到1992年父亲病危期间,拉着我的手说,这一切都要感谢我母亲。

原来,当年每次批斗前,母亲都要在父亲的膝盖和背上垫上两坨厚厚的棉花,然后套上外套,让批斗的人看不出来。

这点小伎俩,父亲从未告诉过人。病重那会儿,父亲感觉时日不多了,要把他心中对母亲的感激说出来,不带遗憾离去。

我记得在病床前,父亲说,母亲是他命里的佛,要不有她这“佛”,他在批斗那会儿早就走了,多活出来的这二十余年,都是母亲这“佛”带给他的。

说完这一切,父亲面朝母亲,双颊满泪,永远闭上了双眼。这时,一旁的母亲,早已成了个泪人。

父亲走后,母亲像变了个人似的,每天寡言少语。而且,冥冥中她想印证父亲生前说她是佛的话,她要我给她买些经书回来,说是要学佛。

母亲在饭桌上说出这个想法时,我笑了。要知道,母亲可是个一天学都没上过的文盲,但看她那坚毅的眼神,不容我不支持她。

我只好遵命。在众多的佛经书中,简单的《心经》是我最先买给母亲的,先是一段一段读给她听,后又一段一段教她认字。

《心经》二百六十字,我先学后理解,再教母亲认知消化。慢慢地,我开悟起来,母亲真如父亲生前所说,她乃佛也,是我之佛,是我们全家之佛。

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当兵那会儿,南方战事正紧,我随部队迎风迎雪向南开行。老山前线,作战条件艰苦,就连一线猫耳洞要喝的水,都全靠军工冒百米生死线、穿五公里暴露地段,用生命危险背上来。我把此事通过书信告诉母亲,她大哭了好久。

有次天刚麻麻亮,母亲竟然挑着满满的两桶水去镇上邮电所,好说歹说地硬要让人家寄到我们阵地上来,弄得邮电所职工好一阵感动又好一阵苦恼。

现在想来,能做出上述之事的母亲,不正是儿子生命中的佛吗?

母亲常说:“学佛不能停留在嘴上,要在为人处事上,尽量与人方便,不能只顾自己。”

“无苦集灭道,无智亦无得,以无所得故……”《心经》中的语句,母亲信手可拈。

母亲在世时常说,人死如灯灭。如今母亲虽然走了,但她却像明灯一样永远照亮和激励着我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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