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堰工的故事

作者 陈莽子(四川成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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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个身影,他背负人民重托,从历史的深处走来,掠过2270余年的都江堰,勇立潮流,浩浩荡荡。

有一个身影,他高擎革命火把,燃旺斗争炉火,给正在苦苦探求出路的人们指明了方向,燃起了希望。

有一个身影,他拿出一股子水出宝瓶口的闯劲、开拓劲,突破地理位置的禁锢闭塞,跳出偏安一隅的精神懈怠,走出四川、走向全国、走向国际化城市的开阔地带。

他,就是新时代堰工。

他骨子里赓续共产党人精神血脉,始终保持革命者的斗争精神,战匪患、战洪水、战温饱、战地震、战重建、战泥石流、战疫情,不惧环境艰苦,挚爱着家乡,努力走在重振昔日荣耀、实现人民富裕的道路上,充满自信地前行。他植根于脚下这片古老土地,上有迢迢河汉,下有滔滔岷江,先民李冰敬畏自然、顺应自然、天人合一的治水智慧已融入新时代堰工的精神根脉,代表着独特的精神标识,成为了新时代堰工在各种风雨激荡中站稳脚跟的文化根基。他不躺在优厚的“家底”上坐吃山空,由继承者变为创业者,以国际视野、全球眼光、国家战略定位城市功能,让这个灌溉华夏民族2270余载古老工程,重新焕发出新的蓬勃生机,绽放出闪耀世界的魅力。

岷江,绵长而不瘦弱,温和而不柔美,依着龙门山脉蹲踞的余势,滚滚向东流去。常年行走在岷江河畔的滑竿夫、力夫、木工、漂工、商贩、采药、采金工、驼骡队用一双脚板在山岭沟壑之间隽刻一条优美弧线——松茂古道!

自古以来,松茂古道就是连接四川盆地和松茂草原及甘南、青海等牧区的重要交通要道。民国初期,每年从成都出发,经灌县过利涉桥,西经两河口而深入番区谋生的人口不下一百万,源源不断地把西南内陆茶叶、盐、布匹、粮食、铁器输送到番区。这种桥梁式功能,让都江堰逐渐成为了四川内地与边疆地区沟通交流的咽喉要道,汉、藏、羌、彝等多民族文化在此汇聚交融,使都江堰逐渐具备了开放开明、和谐包容的精神特质,为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厚植了文化土壤。

那是一个风云激荡、惊心动魄的年代。都江堰正经历着军阀割据、地方势力相互博弈的复杂过程,加之叠溪洪水,更使伤心父老泪滂沱,倾家破产无其数,到处唉声叫可怜。饱经苦难的人们为改变悲惨命运而寻求革命的火种,沉睡千年的古堰渴望在革命烈火中涅槃重生。1920年,王右木在成都创办马克思主义读书会。1928年,中国共产党灌县特别支部在灵岩山成立,川西小城点燃了革命的火种。1949年12月23日,经过大大小小232次殷殷血火洗礼,中国人民解放军平定地方暴乱,解放了灌县全境。

尚在熟睡中的群众听到了解放军的枪声,他们从四面八方云集到幸福路上,奔走相告,灌县解放了!

1989年春的一天,正当费翔的《冬天里的一把火》火遍大江南北的时候,几名堰工在一间装满“老古董”的屋子里翻捡,大家在一块油漆斑驳的牌匾前停下了脚步,掸掉厚厚的灰尘,堰工们心中蕴藏多年的梦想,被眼前几个大字点燃,由此开启了一条全新的自我觉醒之路——清明放水节。

巍巍灵岩,直侵云汉,一声苍劲浑厚的号子,划破静谧的群山,大地深处地火正在汹汹奔流。伴随着江水翻涌起的滚滚波涛,劈毛竹,扎竹笼,装卵石,捆杩槎,一群堰工正在原汁原味地展示蜀地先民筚路蓝缕的治水历程,清明放水大典徐徐展开。

大地就是舞台,群山就是屏障,河流就是演员,山风就是旋律,呐喊就是节拍,激浪喧天、声势夺人、呐喊震山,合成浑然一片的天籁。仪仗队、灯笼队、铁铳队、鞭炮队、鼓号队、气球队、信鸽队、锣鼓队、腰鼓队、龙灯队、狮灯队、唢呐队,前队已抵米市坝,中队还在紫东街、玉带桥,尾巴未出东门洞,城市的每一条街巷、每一个角落都被游行的队伍唤醒。欢乐的人们纷纷涌上街头,甩春花、打春牛、伴春官、送春图,笑声、喊声、歌声、吆喝声、赞美声、招呼声、孩子的哭闹声,响彻通街、余音萦绕、久久不绝。

一段衰落的历史在这儿终结

一脉沉睡的山川在这儿复苏

一股磅礴的力量在这儿喷发

这是一次党领导下的群众集体创作,他高举“文化搭台、经贸唱戏”的大旗,把一个更加鲜活生猛的都江堰首次搬进放水大典,一经展出就惊艳了世界!让都江堰市首次面向全世界作了一次最大的广告,在他之后将近20年,张艺谋的映像系列才开始上演。刚刚撤销灌县新设立的都江堰市,并没有什么多少可以传颂久远的故事,这次放水大典,却成为人们不可磨灭的记忆。

2007年冬月的一天,都江堰特有的绵绵阴雨天丝毫不见结束的迹象,潇潇冷雨让整个冬天仿佛都变成了一张黑白照片,这样的天气就凭一把伞,能躲过一阵子雨,也躲不过整个冬天,所以大家都说西蜀天漏。

金马河西岸的柳街镇鹤鸣村表面看来,一切静消消的,但一股巨大的暗流却在群众中间涌动。幺店子、茶馆里、田坝上、马路边,村民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,大家议论纷纷。嗅觉灵敏的堰工觉察到了异样,打开村委会大门,果断把村民请进来,敞开心扉,畅所欲言。

这时的村委会,像一口盛满沸腾开水的大锅,村民围绕产权问题慷慨陈词,发言犹如锅中翻滚的水泡,一个接一个冒出来。面对热情高涨的村民,记录人员力求把每户村民发言内容都准确详实地记录下来,并按照房屋四至挨次排列绘制在一起,入户调查时带着本子现场核实,直接在图上标明土地面积、类型、权属等基本情况,出现矛盾,会议解决,达成一致,再捺指印。当最后一户村民将手指从图上挪开时,浮现出一张清晰准确的“鱼鳞图”。

就是这样一张“鱼鳞图”,寂静的乡村被点燃,熊熊火焰直冲云霄。

这是一张永远水气淋漓的“鱼鳞图”,记载的都是些鸡零狗碎,但它的结果绝不仅仅如此。

承载鹤鸣村数百户村民智慧结晶的“鱼鳞图”,一直朝着中国广袤的农村驶去。它首先在成都平原腾飞,瞬间融化了城市与乡村之间的隔阂,让城市的资金资本资源如潮水般涌向农村,让农村的劳动力如过江鲤鱼般跃入城市,鹤鸣村的人民实现了家家大宅院、户户青瓦房的小康梦想。从偏远乡村到沿海经济发达地区,从广袤平原到山区丘陵,农村产权制度改革因“鱼鳞图”的横空出现而贡献了“都江堰方案”,推进统筹城乡发展的国家战略因“鱼鳞图”而迈进了快车道。

第二年三月三日,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第一村正式挂牌,一场影响深远的改革大幕正式拉开了。

2020年盛夏的一天午后,阳光炙烤着大地,四面无风,柳叶儿无精打采的挂在枝头。蒲阳河畔,周家院子的林盘里,一群老少爷们儿围在一起激烈争吵,让这个宁静的午后显得有些躁动。

“我几十年来,都这么过的,凭啥子要改嘛”。

一名半头白发、胡子拉碴的老头儿,执拗地将志愿者阻挡在门外,雨水节系上的红棉带,像条细长的蚯蚓粘在腰上。

随着城市的发展,都江堰市城区面积已由不足6平方公里拓展到如今的40平方公里。然而,一些城乡接合部电话线、电力线、网络线、有线电视线,横七竖八地布满院子,地面污水横流、恶臭熏天,既不安全舒适,也不文明美观。全国文明城市进入攻坚阶段,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了。

于是就有了社员党员、志愿者络绎不绝地上门服务,真是川流不息、滴水穿石。有给老人看病的社区家庭医生,有上门理发服务的志愿者,有清扫院落卫生的保洁工人,有帮老人买菜做饭的社区大妈,有疏通地下管道的施工队员,有改造网络线路的电信员工。老头态度渐渐软下来。后来,上门的志愿者人数少了,趟数也少了,可他却成为了一名坚定的志愿者队员。

仁厚雄浑的都江山水,生长过无数的堰工,生长出无数的时代弄潮儿,生长着无数的传奇故事。有些人看不清前方的路,何去何从,以致迷茫;有些人长于博弈计较,力拔山兮,失之匆忙。也有些人顶风行船,孜孜以求,念兹在兹。对于新时代的堰工来说,这就是财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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